變態遊戲

我是高恩,二十八歲。那一次,我為了汪小雨而受傷,似乎很不值得。

那個晚上,我開車經過她家街口,看見有一個男人在打她。我下車做護花使者。

我與那個男人打了起來。

大致是兩敗俱傷的局面,但我傷得更重。我們扭打著滾下十級石階,我躺在地上不能起來,那個男人還能爬起來,一跛一跛的。汪小雨卻是去扶他。

那男人一拳把她打開,自己走掉了。小雨去追,他已登上一部的士,絕塵而去。

小雨這才來扶我。

我去看過醫生包紮起來,躺在家中不能出外。

我是在追求小雨的,這一次事件使我發現,原來小雨已有男朋友,而且顯然關係非比尋常。她也很明顯地是重視那男人多過重視我。

我有什麼好出頭呢?打就讓他們打吧,那是他們的事。

晚間,小雨卻來看我。

我有一條腿打了石羔,不過其餘功能無礙,我便在家中作畫。我是職業畫家,我的家也就是我的畫室。

小雨拿來了一大袋食物和水果,她對正在照顧我的妹妹說她是我的女朋友,晚上由她接班,妹妹可以明天中午再來,於是我的妹妹先走了。

妹妹走後,小雨說:「我看你也需要吃晚飯了,我來得正好吧?」

我說:「你還是走吧,我不想麻煩你!」

她卻像聽不到,把東西放下,準備為我開餐。

我雖肚子很餓,仍要撐下去。

我說:「你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呢?你有你的男朋友!」

但小雨就像聽不到。她為我把水果擺好,把食物裝出來放在我的面前,說:「你吃,我為削水果!」

她這樣下氣,又使我覺得不好意思再拒人千里了。

我很奇怪,我追求她,她總是若即若離的,也很刁蠻,從未如此下氣過。

我說:「你的男朋友呢?」

她說:「你答應我,不再提那件事,否則我就真的馬上要走了!」

假如我真想她走,我祗要一提就行了,但我發覺我並不是真想她走,所以我祗好不提。

我吃飽了,又吃了水果,她把東西收去了,說:「真熱,我也要洗一個澡了!」

我不出聲。我以為她要回家了。

她說:「我要借你一件睡衣!」

我說:「你在這裡洗澡?」

她說:「不歡迎嗎?」

「不是--祗是-祗是--」

我吶吶著說不出一個道理來,她卻已走過去拉開我的抽屜。我的家就是一個大房間,沒有間隔的,祗是有浴室獨立。她就拿了睡衣和毛巾進了浴室。

我聽著淋浴的水聲,心癢難抓。後來她就穿著我的睡衣出來。

我為之目瞪口呆。

她就穿著睡衣的上截,露出腿子,光著腳,看不見內衣褲是否在內,可能在內,但這打扮是難免令人推測的。而她是那麼美麗,真使人心弦震動。

她對我微笑說:「你看什麼?不舒服嗎?」

我說:「難道你不打算回家嗎?」

她說:「你沒有人照顧,我留下來陪你不好嗎?」

「呃--」我吶吶著。

她過來輕摸我的臉說:「我今晚陪你睡!」

我為之飄飄然,我說:「但--但--」

她說:「你現在要睡嗎?」

「呃--還不,」我說,「我已經睡了一整天,我不想再睡,我要作一些畫!」

她擺一個姿勢說:「你畫我如何?」

我說:「這也好,我很想畫你!」

她說:「要不要脫光衣服?」

我忽然一身是汗,頭皮都癢了。我說:「難道你可以--?」

她說:「人不是永遠都青春美麗的,趁著還未老,留下自己的美態也好。拍照片不方便,我找不到我可以信賴的攝影師,你是畫家,我和你又這麼要好,由你把我畫下來最好了!」

她開始脫衣服。我眼都花了。她什麼時候開始和我這樣要好起來呢?

但她一脫就脫光了。

她真是美麗。

一個豐滿白哲的美女,但豐滿而不肥,成身像由四個圓球合成,球與球之間有美妙的線條連接,皮膚的表面滑得反光,乳頭是粉紅色的,她似乎全身都沒有深色,唯一深色的是三角地帶那一小團濃黑的陰毛。我的陽具不由自主硬極了。

她說:「你喜歡畫我嗎?」

我說:「當--然喜歡!」

她說:「你以前畫過裸女沒有?」

我說:「當然畫過了,學畫的時候不知畫過多少次了!」但我不敢說,這一次是不同的,這一次有私人感情,我的兩腿之間好像多了一支畫筆在阻礙著了。

她說:「你來畫呀,正經一些!」

我祗好盡量正經。我心裡是想撲過去和她性交的,無奈腿上打著石羔,做不到這動作。我推動那張借來的輪椅到畫架的前面,放好畫紙,指揮她擺好姿勢。

這真不容易,很難集中精神。我可以嗅到她身上飄來的幽香。奇怪,以前學畫畫模特兒,就從未嗅到過身體的氣味。

我極力強逼自己打好了草稿。

她又問:「你畫過處女沒有?」

我說:「我怎知人家是不是呢?而且那也不重要!」

她說:「你現在畫的就是一個處女!」

她是?那個男人又如何?但也有可能他們要好而未上床的。我祗能懷疑,而不能否定。

不過她提起這事,使我更難集中精神了。

我繼續工作,過了一陣,她說:「這樣不准動很疲倦,不如明天再來!」

我也不反對,明天再有機會觀賞她美妙的肉體,我是求之不得的。

我以為她要穿回衣服離開,她卻不是。她走過來看看我的畫架,說:「唔,畫得真不錯!」

我忍得很辛苦,因為我很想抱住她,但又不敢這樣做,怕一做就破壞了氣氛。

跟著她說:「你不洗澡的嗎?」

「洗,」我說,「怎麼不洗!」

她說:「但你這樣怎麼洗呢?」

我說:「是很困難,但不能不洗。我要用那隻洗衣服用的大盆,坐在裡面,傷腿在凳子上架高,淋浴間也不能用了!」

她說:「不如我來替你洗,那你就不辛苦了!」

我難以置信,不知如何回答,她卻已跑進浴室去張羅了。

看著她赤裸著走來走去,四個球一彈一彈的,我很想自己死去,因為要做的事做不到,我死了的話就不必受折磨。但在同時我又不想死。死了的話就連這些也看不到了。

她又回來了,說:「水放好了,我替你脫衣服!」

她不由分說,就把我的衣服脫光了,一件不留。這樣,她就看見了那支多出來的畫筆--我硬著的陽具,一柱擎天。

她指著嘻嘻笑。

她說:「你在想著一些不正經的事情!」

我苦笑:「這--這個--我忍不住呀!」

她說:「你不要想呀!我是處女,我也要保持!」

我奇怪她是處女怎麼又知道這許多?

她把我扶進了浴室。

她也是照我昨夜的辦法讓我坐進盆中,用凳子架起了打著石羔的腿子。但有人扶和有人代洗,我就不辛苦了。

但又有一種辛苦。

她這樣赤裸在前面,還替我洗,我反應強烈是自然的。她這樣接近,我卻不能碰,我要忍得很辛苦。

她已提出過警告,如我碰她,她會一怒走掉。

但她又不避忌,洗到我的下體時,她本可以叫我自己洗的,但她的手伸下來了,不單是洗,而且還花長時間玩弄。

我飄飄欲仙,閉上眼睛,堅硬的陽具在她的手中跳動。

她又笑,說:「你又在想了,不准想!」

我呻吟道:「怎能不想呢?」

她說:「這樣就可以不想了!」

她說著一手打下來,我狂叫一聲,痛得幾乎飛了起來。陽具是經不起打的,尤其是勃起之時。隨即這痛又使我縮作一團,陽具也縮小得像消失了似的。

她笑得喘不過氣來。她終於說:「現在你不想了!」

我暫時確是不想,痛醒了。

她替我抹乾身子,扶我上床。

我說:「我還沒穿睡衣!」

她說:「我是你的女朋友,我們應該赤誠相見!」

她也是一絲不掛在我的身邊躺下。

我怎可能入睡?我要與她討論清楚此事,她卻說很累,閉上眼睛不談。

我不能忍了,我伸手到她的身上摸,她惺忪地說:「不要..... 不要.... 」但她又不推開我的手。

但一到下陰,她就捉住我的手,腿子合得緊緊的。她說:「你.... 不要這樣吧,你想做,也做不到呀!」

我真要咬碎牙齒,我拖著那笨重的石羔,確是做不到的,但假如她合作,坐上來就行了,但問題是她不肯合作。

我想把她挑逗到興起,她都沒有反應。不准碰陰戶是挑逗得不成功的。

後來她忽然張開眼睛說:「不如我用手為你解決吧,那樣你就不打搞我了!」

我大喜過望,歡迎之至。

她坐起來握住我的硬如棍子的陽具,捋動起來,另一隻手玩弄我的乳頭。

她這個自稱處女的人,卻手勢純熟,也許用手做她是經驗豐富吧?

我很感恩,雖不能真箇,但能為我出精打消慾念也是很好的。

我開始升上仙境。但差一點射精時她卻停了手。她拍拍我的大腿說:「我現在太累,明天晚上再做吧!」

跟著她就起身把被子鋪在地上,說:「我睡地下,你就不能搞我!」

我真苦透了。本來她祗要繼續一分鐘,我就可以得到發泄,但她卻在最重要時停了。她把火煽高了,卻不肯為我撲滅,真不得了。

她又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,說:「你不准自己手淫,你要把精留起來,等你的腿子好了之後出在我的裡面。假如你不依,我會生氣的!」

有了承諾,又有了警告,我便死忍著不敢自己出精了。

而她睡在地上,又有另一種動人。天氣熱,她當然不蓋被子。而她又沒有穿衣服,偶爾轉換姿勢,有時曲著,有時張開,有時合上,每一個角度我都可以看到了,但就是不能接觸。我下去是沒有用的,她可能跑上床叫我睡地下,我拖著這樣重的石羔不便追上追下。而且她還會生氣。

第二天起床,我的精神很差,因為睡得很不寧。

她為我弄了早餐午餐之後便走了,晚間再來。

晚間的過程一式一樣。我又不想她走,雖然她走了我會安寧得多。

第三天早上,她走了之後,她那男朋友來了。為了方便兩個女人進出而我不必去開門,門是沒有鎖上的。他就這樣推門進來。我大驚,這時要打,我是完全不敵的。

但她祗是在屋中走了一圈,對我冷笑,說:「她和你同居嗎?」

我說:「呃--又不算!」

他說:「這一切我都經歷過,你走不動,她會留下來,你一痊癒她就走了。這是她的遊戲,我現在已經清醒了。她喜歡把你逗到神魂顛倒,卻不給你,她是變態的!」

我祗是愕愕地看著他。

他又說:「你現在已不是我的情敵了,你看著辦吧!」

他說完便走了。

晚間小雨來時,我沒有對她提這事。

我說我的腳很痛,傷勢似乎進步不佳。

她說有她在就不要緊,她可以服侍一切。

她仍如前般玩弄我。

她那個前男友說得對,他提醒了我,小雨是在玩變態的遊戲,明知我行動不便就以此折磨我,當我好得七七八八時她就會走掉,那是她的最後勝利。

如她真是要做我的女朋友,她大可合作而與我性交的。她即使不想做也可以用手為我出精。但她偏偏就差那一點點使我得不到發泄。

假如她不想有肉體的牽涉而發展,那她是用不著在我的面前脫衣服的。

但在我痊癒之前我也沒有辦法。

再過了三天,她仍是一樣,把我搞得天不到地不到就跑到地下去睡。

她是要睡的,也總會睡著。

我的腳不重了,因為我的傷勢並不是進步不佳,而是進步甚佳。下午我的妹妹陪我去醫院覆診,已除去了石羔,我已無事。但我用發泡自製假石羔縛上。

這其實很輕,但我仍假裝很重,小雨也不察。

現在,她就不能欺我行動不靈了。

她在地上剛好張開成大字形。我也是選擇她這樣的姿勢時才採取行動。

她沒有穿衣服,又不讓我穿,也方便了這行動。

我爬下床,跪在她的兩腿中間,小心地就好位置和角度,而一直不觸及她,以免把她弄醒。

也許這樣做是不太君子,不過她是先小人的,她也說過多次等我的腿好了就可以性交,現在我的腿是好了。

在最適當的時候,我忽然猛地一插。

她不是乾的類型,就容易了,祗要對得準就行。

她整個人一震,眼睛一彈而開,嘴巴也張開了,尖叫起來。

但此時我已全條插入了。假如她還是處女,她的處女膜肯定已給我刺破了。

她慌張地說:「不..... 不好.... 」

但她又沒有推開我。我不知道她有什麼感覺,也許她很矛盾,但她顯然不痛。

她不推開我,我就可以抽插了。

那軟滑和緊湊使我舒服極了。她也從喉嚨深處發出呻吟。她閉上眼睛,把頭亂扭著。

我祗能在那極度快感中支持了大約十秒鐘,跟著就是一陣銷魂,精液狂射而出,她也呻吟得像快要死去似的。

跟著我就整個軟了下來。她深呼吸。

我相信她也達到了高潮,否則她就不會忘記了抗拒。

跟著她忽然用力把我一推,使我滾開了。

我說:「我的腿已好得差不多了,我可以--」

她不理我,跳起來抓回她的衣服,跑進浴室。

我看見她留下了少許血絲在我的陽具上。她說她是處女似乎不假,但現在她已不是了。她那變態遊戲玩得很多,但此前卻未真正性交過。我取去了她的櫻桃。

她出來時已穿好了衣服,滿臉憎恨的表情,抓起手袋就走。

我說:「你要出去嗎?」

她不應,祗是拉開大門。

我說:「三更半夜,有什麼地方好去呢?」

她不說話就走了,大門砰然關上。

第二天中午我的妹妹來,問道:「你的女朋友呢?」

我說:「我們吵了大架,我猜她不再來了!」

小雨果然不再來了,我打電話找她她也不接。以後我也再沒有看到她。我不可惜失去她,她根本是視我如敵人的。但我贏了這場變態遊戲。